【楼诚】细水长流
明诚在茶水间等自己的咖啡煮好，顺手洗了杯子给大哥泡茶。他正抬头翻找明楼专用的茶叶筒，外间的小餐厅里进来两个实习生。她们浑然没有发觉明诚的存在，就在顶头上司的隔壁自以为隐蔽地吃吃喝喝嚼起舌根来。
“你说咱老板工作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个秘书啊？他不是明长官家收养的么？好歹也算半个兄弟吧？”
另一个女生接过话头，“听说是不和呢！明先生不给他升职也不给加薪，要是有人想要挖墙角，还会被威胁。”
明诚不屑一顾的抓出一撮茶叶，腹诽到，“你们知道个啥，要说他跟明楼的关系，可比半个兄弟复杂多了。”他扭上茶叶筒的盖子，心想“给他当秘书我愿意，他耍脾气我看着开心。何况我管钱好不好，风光无限的明长官可还是要支零用钱的。”
一阵吸饮料的声音过后，开始那个女生继续八卦，“说明秘书是助理也不知道是工作助理还是生活助理，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事情全要管，简直跟明家的下人没什么差别啊。”
明诚倒水的手一顿，“我乐意惯得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，十指不沾阳春水。跟你们有什么关系。还下人呢，没创意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比起仆人更像童养媳吧？你看咱老板都快三十了，个人问题还没有着落，明长官也是单身。不过咱老板就这么一直跟着明总，没名没分的......”
眼见话题往奇怪的方向去了，明诚赶紧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，拿起两个杯子往外走。那俩小姑娘见他出来吓得零嘴撒了一地、站起来畏畏缩缩向他问好。男人点点头，看也不看她们径直向明楼的办公室去了。
随意敲两下，明诚推门进去。本来在办公桌前打电话的明楼对他挑了挑眉。
明秘书冲他笑笑，放下手里的茶杯，自己端起咖啡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慢慢啜饮起来。
明长官拿起杯子想要喝，却见阿诚摆手用口型跟他说烫，于是再把手上的东西放下，继续跟电话那边四两拨千斤。明诚看着面前形貌俊美杀伐果决的男人，回忆着他无数次被烫到之后窘迫的表情，越发觉得这个人可爱起来。
一个电话打完，明秘书的一杯咖啡已经去了大半。明楼这才端起茶杯小口抿，样子像一只满足的猫熊。明诚专注地盯着他喝水，直到对方用眼神询问才转开视线。明秘书清清喉咙不准备回应这个问题，开口说的是“先生今晚有个酒会要参加。”
明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，明诚继续补充“我不能跟你去，晚上我得去一趟吴淞口。”
明长官闻言停下喝水的动作，看起来似是对这个安排不甚满意。明秘书于是语锋一转，“不过我肯定比你那边结束的早，可以去接你。”
明楼终于认同了这个折中方案。阿诚收了自己的杯子转身出去了，留大哥继续就着暖洋洋的日光，慢吞吞啜吸比平时要苦点的茶水。他不喜欢阿诚一波三折的说话方式，但在结果可以接受的情况下，他也不会过多地抱怨。
晚上的酒会因为没有明诚帮忙挡酒，明楼喝得多了点。阿诚来接他的时候，人看起来仍是清明的，但眼里到底有几分醉意只有明诚清楚。
开车回家的路上，阿诚数次分心瞥向在后座闭目养神的那个人。可怜这人明天一早又要出差，若不是大姐这边需要自己，他肯定是要陪明楼同去的。也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时间给他一个‘欢送仪式’。旁的人只看到明楼人前风光无两，只有明诚了解他背后所有的辛苦。每每看到大哥露出疲态，明诚就恨不能对他再好一点。
一到家明楼就被他推去洗澡，他则找出皮箱给大哥整理明天要用的行李。查好目的地天气，又在脑子里大致过了一下这几天需要出席的场合，明诚迅速拟好要带几套正装几套内衣和多厚的保暖衣物。明楼出来的时候他正把已经装进西装袋的衣物挂到衣柜外侧。看着立在一旁的行李箱，明楼一愣，“出差？”
明诚把他按到床凳上坐好，自己站到他身前，接过擦头发的活计。“明早飞巴黎，去一周。一早就定下的会议你不会忘了吧？”
明楼乖顺的任他揉搓，刚从酒精里缓过来的大脑慢慢回溯起自己的工作安排。好像确实有这回事，他本以为是过几天，没想到就是明天。
明诚放下毛巾，用手指拨了拨对方半干的黑发。“你的发言稿早就拟好了，明天飞机上有的是时间看，现在赶紧睡觉吧。”感受到兄长周身漾开淡淡的不悦气息，明诚捧起带着水汽和暖意的大头，俯身在对方脸颊上一边亲一下。明楼也顺势拉住头侧的手，偏头用嘴唇碰碰。
明楼心里其实仍有些怨气。他和他的阿诚分开出差的次数并不多，这回还要一周之久。身边有这种把一切料理妥帖的人物，久而久之生活能力是会退化的。他其实打从心里不愿意离开明诚。但因为这种幼稚理由，想任性都不好意思说出来。
共同生活了快二十年，对方一点细微的情绪都能立刻捕捉。明楼从酒会累积到现在的不快，明诚看得一清二楚。“今天早点休息，如果明天醒得早的话，”他捏捏明楼放在软凳上的手掌，“我就友情欢送欢送你。”
做兄长的人闻言乖乖钻进被窝打了个呵欠，但就是顶着困意还要坚持调情，“那我就期待明秘书明天的表现了。”目光坚持不懈追着阿诚去洗漱的背影。
直到爱人安安稳稳躺进自己怀里，明楼才满意的放松下来。这一天到现在，总算有点令人满意的事。
FIN
对不起，只是流水账。。。讨论一下诚哥为什么这么惯着大哥，并且甘于替他打理琐碎的事务。答案就是诚哥乐意ww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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