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养成 明公馆晨起仪式
明家的早晨始于厨房里咕嘟咕嘟煲粥的声音。阿香从来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个人，自起床后一个小时左右都是她的工作时间。明诚因为不需要去学校，学习时间比较灵活，所以早上通常起的很早。他时常去厨房帮阿香一起准备一大家子的吃食。大概到早饭弄了大半的时候，明镜就从楼上下来了。阿诚会去把当天的晨报和信件拿来给大姐过目，再按大姐的指示，回他和明楼的卧室叫大哥起床。等大姐看完了要紧的信件，厨房也关火之后，大姐再去叫明台。
明诚很喜欢每天早上叫大哥起床的时光。
偶尔他进去时明楼已经坐起来，正靠在床头醒神，但眼神里还欠几分清明。阿诚会像猫儿一样轻盈地扑到被子上，毛茸茸的脑袋在对方露在睡衣外的脖颈上蹭来蹭去。明楼接住阿诚，抱住对方小小身体的动作都出于本能。他整个人仍有点懵懵的，要等阿诚在他耳边吹吹气，用手指梳一梳他睡乱的头发，捏捏他的鼻子，这样玩闹个三五分钟之后才能正式醒过来。
要是进屋的时候明楼还没醒过来，阿诚就悄悄趴到他枕头边，小声地叫“哥哥 哥哥”，后一声比前一声稍响一点，耐心地等着明楼听到自己。明楼迟迟不醒的话，阿诚也会按耐不住对他调皮捣蛋，拨弄他长长的眼睫毛，或是用鼻子去拱他放在枕头边的厚实手掌。
有时候明楼明明已经醒了，却还装作睡着，一动不动诱哄阿诚一点点趴到自己身上来，然后趁其不备把小孩抄起来扔到床上或者裹进被子里，任对方两只小号的拖鞋被甩得乱飞。听着阿诚被自己呵痒之后带着气音的清脆笑声，明楼很容易就能清醒过来。
也有那么几次，阿诚来的时机不巧，遇到了男人早上难免会有的那情况。他跟往常一样笑着去抓明楼的腋下和肋侧，丝毫不知道大哥侧身弓腰的动作代表了什么。明楼也只能一手钳住阿诚的两只小手，另一手扣住对方小巧的后脑，带点尴尬和罪恶感地向幼弟告饶，“阿诚乖啊，让大哥缓一会儿。”
今早的明诚就像往常一样，趴在还没起来的明楼胸口，小手在对方脸上摸来摸去。忽然他惊异地发现大哥下巴处的手感扎扎的，于是倍感新鲜地用柔嫩的手心去反复摸那片胡茬，终于把明楼弄醒了。做兄长的人眯起眼睛，凭借直觉抓过阿诚，用新生的胡茬在小孩水嫩的脸蛋上好一顿蹭。阿诚笑着推他肩膀，嘴上嚷着大哥不要弄了呀。还没到变声期的嗓音脆生生的，听得人立时困意消散心猿意马起来。
明楼努力把焦距对在阿诚脸上，只见他半眯的鹿眼敛着一汪春水，真真是眉目含情却又天真烂漫，貌美而不自知。明楼用力闭了闭眼心里叹一声来日方长，然后托着明诚纤瘦的腰肢把他放到床尾，自己起身下了床。
阿诚趴在床尾，视线黏着明楼走进洗手间的宽阔背影。直到听着那边放完水，开了龙头的声音，他才在床上打个滚，翻身下地，蹭到洗手间的门口去看明楼洗脸。
“大哥呀，”阿诚倚在门框上瞄梳妆镜里的明楼，犹犹豫豫地问“那是胡子呀？”
明楼直起身拉过一条毛巾擦脸，捕捉到镜子里阿诚的视线，笑笑开口“昨天洗澡忘了刮。怎么，奇怪么？”
阿诚摇摇头，“很好”。眼睛紧紧追着明楼打开镜柜拿出剃刀的动作，流露出一点这个年纪男孩子都有的，对更年长男性世界的好奇心和艳慕之情。
明楼快手快脚用热毛巾敷了一下，然后给下颚和上唇打上肥皂，“怎么好法？”
少年的眉头拧起来一点，似在寻找更贴切的说法，“男子气概？”阿诚说完不太自信的去打量明楼的表情。
明楼却只觉得阿诚可爱非常。他退后一步坐到马桶盖上，手里举着剃刀对幼弟招招手，“阿诚想不想试试？”
明诚眼睛一亮，兴奋地接过剃刀站到明楼两膝中间，准备动手时又有点不敢，“大哥，会不会剃破啊？”
“阿诚只管来。破了不过是条小口子罢了，就当是给我家阿诚练手。”
然后那个早上明楼的脸上多了三条小口子。
看着少年小心地为自己揩去血珠，毫不掩饰心疼和内疚的模样，明楼感觉下颚散发着凉气的刺痛感都淡去不少。等到那孩子凑上来亲他伤口附近的嘴角，明楼只余下这伤添得太值得的想法了。
FIN
写得牙好疼。时间在 家有明诚初长成 前边一年左右吧，诚哥十一二。
写的时候在听 年年月月逝去越是觉得深爱你。心里毛茸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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